璃雨殘霜

xzf、bjyxcpf麻烦取关我,感谢。
叶唯
*佛系文手
*@杳桑云太太nc粉
*杂食 慎关*

问酒谢花

*古风架空

*我也不知道算he还是be(。

*幼稚园文笔


以上都OK的话 开始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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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场风卷开叶修随意束起的青丝,发带在空中缠绕又舒开,一只纤细好看的手在空中抓住了它,这只手看起来很薄,手指修长,骨节不像一般男人一样粗硬,却也很明晰。

枯木逢春犹会再生,日复一日年复一年,走遍了千里,脚下的白雪已消融,然而,斯人已矣,时光亦然。

男人打着伞,却不撑开挡雪,只是走进店铺要了壶茶,复步入风雪之中,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下,踮脚轻踏,上到梅树枝末,霜雪颤抖了一番,终是翩然落地。

然后伞才有了它的作用,叶修一手枕头,一手环过撑开的伞,提着那壶茶,众人才看清了他手中的伞,烈烈的红,伞柄看着也并非一般木头的枝干所造,末端挂着鲜红的流苏,仔细一看,伞骨尾部还微勾如刺,如若有习武之人,必然了解这是柄上好的武器。





可惜,不会有人理解了。








“兄弟,你爬这么高做什么啊?”地下一人喊道。

“呵呵,踏雪寻梅。”叶修喊了回去,嘴角微勾,将一朵鲜梅敲落,不偏不倚的落在那人茶盏中。

这棵梅树是镇里最高的一棵,能明晰的看见云卷云舒,风吹水流,而今,这大概是春日前最后一场雪了,梅树,大概也将枯了。





“人家是枯木逢春,可偏偏这梅树却在傲雪中荡然绽放,你看偏偏这么不同,就像你啊,一个公子哥儿,跑出来习武,还习成个天下第一,老叶,你真是个怪人。”黄少天大笑道。



叶修有些恍惚。



他仿佛还能听见,刀光磨砺,那人的眼眸凌厉中却带了丝柔情,眼尾微挑,有种玩世不恭之感,剑眉入鬓,栗色发丝一丝不苟地束在身后,他的唇很薄,近乎尖刻而冰冷。



都说薄唇之人必然薄情......







那是一个如今年一般冷冽的冬季,同一个地方,叶修遇见了他命里的一劫,终究逃不开,放不去,却甘之如饴。

都说蓝雨双神,一文一武,奠定王朝的基础,若要从中作梗,必得让二人反目,可众人皆知这是不可能的,那剩下的,便是以计謀之,以武攻之。

说起来,蓝雨甚好之国,人民、土地皆富庶,照理来说,不该有人起反叛之心,奈何,前国主心慈手软,放过被推翻王朝旧主的嫡子,以为孩子还小,殊不知叶家有双子。

叶瑾告诉叶修:“此仇不报,九泉难安。”

也非叶家执掌王朝就生灵涂炭草菅人命,只不过喻家按耐不住野心,再者,叶瑾得知喻家蠢蠢欲动,便谋划如何铲除,消息意外被宫内细子传了出去。

此时外族突然打乱,叶修领了虎符出征,却是以叶秋的名义,他太过了解他的父亲了,他是有自己的名字的,他叫叶修,还是皇长子,可叶瑾早埋了一手,把他深藏于宫中,喻家要反,早有迹象,他只是想,将来还是得有个人续续叶家的命脉。

于是这么多年来,所有人熟知的太子,却是他筋骨弱的弟弟,叶秋。

第一眼看见黄少天,是在战后五年,蓝雨开国之皇因病驾崩,嫡子喻文州即位,攘外安内天下定,举杯普天同欢庆,谁人又知故国愁?

抽刀断水水更流,举杯消愁愁更愁。

他放眼天下,那本该是他的啊。

然后就是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将他拉起,对他道:“大丈夫的,怎能在这唉声叹气,不如一尝千杯醉,几盅黄汤入肚,同销万古愁!”

他当时是那样的肆意潇洒、英姿飒爽,那样的......意气风发。






于是不沾酒的叶修,便光荣的一杯倒了。



不只黄少天,周围的人全傻了,他手上的酒是拿来摆饰用的啊。




虽然两人尚且陌生,黄少天仍照看叶修至天明,顺便嘲笑了下他的酒量,也算英雄相惜,不久便互道来历,黄少天知道他姓氏时吃了一惊,叶修只是淡淡解释道,外地人,虽也是富贵家,只不过年少轻狂,与家父争气而离家,此番刚抵达此地,不知叶是旧时国姓。



他这一摊,竟让他摊上了皇朝中流砥柱啊。



那会儿,一缕光从窗疏入室,打在黄少天棱角分明的侧脸,不知为何,叶修心中感慨——这才是光。

黄少天兴奋的指道窗外那棵梅树喊道:“老叶你看,梅花开了,一道踏雪赏梅去如何?”

也不等叶修回答,便自顾自拉着叶修的手钻出小小的窗子,轻身一跕,踏在湿漉漉的枝头上,露齿一笑,一双澄净的眸子与叶修对上——于是就是那一眼,便再也挪不开了。

他有幸见证妖刀与他的冰雨,不得不说,难怪天下无人敢对蓝雨动刀,要是没有叶修,黄少天的功夫可以称得上是天下第一了。

喻文州这小子,从小就心思深沉,叶修是见识过的,可却从来不用脑子干坏事,温文尔雅还是称得起的,只可惜自小身子骨弱,若是他文武双全......不仅叶修,无人敢想象。







叶修曾问过黄少天,若他意欲夺取蓝雨天下,他该如何处之?

黄少天斩钉截铁地答道:“那我会亲手杀了你。”



终究是该离别,终究不能两全。





叶修成功了,而黄少天,是他最后一个处置的人,他亲手处置的人,那双眸子的不可置信,那样的凌厉,把叶修的心剜开,七刻八画,他差点儿就妥协了。

他原是想留下黄少天的,可众臣上书,必除国贼,黄少天留不得,而黄少天自己,也不可能留下。




他懂得,他都明白,黄少天怎会甘心呢?



自己护着的主子丢了,可能还死在自己最好的朋友——应该说是挚爱之人手里,他不可能予他一生一世一双人,帝王家,总该有子嗣,便是委于人下辗转承欢,又怎么能容忍他身边有一个又一个的人出现。




他终究是骄傲的,难以驯服的。



刀剑冰雨深刻的没入他胸膛的那一刻,叶修便明白了,黄少天终究是给自己留了余地,他的心脉与常人有異,偏离几寸。




他鲜血淋漓的步出宫门,叶修终究叫住了他,他将剑一甩,落在黄少天面前几寸的地上,道了声温州。



温州,文州。


那是心脉之位,都这样了,那帮臣子也不好说什么,都以为黄少天活不了了,便沉默了下来。



黄少天怔了怔,提剑断发,青山绿水,再不相见。


发断情断,心微动奈何情已远。










不知不觉,暮色笼罩整个大地,雪将停了,梅将枯了,前一刻的他,只是叶修,不是君王,而此刻,身上仿佛被千斤压着,他又是不苟言笑的帝王,没有爱,没有恨。


佛曰,人生七苦:生,老,病,死,爱别离,怨憎会,求不得。


是不是无情无欲,便不会苦了?







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,其实就什么也不怕了。










他从梅树上跃下,翩翩然如天仙降世,青丝随风摇曳,伞上雪水落了一地,他抬起头,才发现眼前朦胧。

黄少天搀扶着喻文州,从远处走来,眸子对上的那一刻,他僵在了原地。

风在他们之间穿梭,卷起片片如絮的雪花,在空中不停翻卷,偶尔喻文州咳了两声,就这么站了好一会儿。

末了,叶修先动了,他只是如叹息般的一笑,擦身而过。

此去经年,何时还能不动声色饮茶,踏破这一场盛世烟花。










end❤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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